还原真实的少林寺：处处皆禅意 僧人有港大研究生

封面故事 8 月中，本报记者走访了少林寺，连续五天与僧众们一同体验禅修生活，零距离接触少林功夫，与方丈释永信对话 少林这座千年的古刹，处处可见禅机，处处能见武功。白天虽湮没在喧嚣的游人中，进入暮色，或刚刚东方破晓，便可以闻到燃起的檀香，听到抑

    封面故事

　　8月中，本报记者走访了少林寺，连续五天与僧众们一同体验禅修生活，零距离接触少林功夫，与方丈释永信对话……少林这座千年的古刹，处处可见禅机，处处能见武功。白天虽湮没在喧嚣的游人中，进入暮色，或刚刚东方破晓，便可以闻到燃起的檀香，听到抑扬顿挫的经文、钟磬木鱼，可以看到腾挪的武僧和穿行在殿宇间飘动的袈裟，这就是少林僧人真实的生活……

　　寻访禅宗第一祖庭少林寺

　　少林寺始建于北魏太和十九年，公元495年，当时孝文帝迁都洛阳，为安置随其而来的高僧跋陀而择地建寺，因寺院面对少室山，北靠五乳峰，且位于山脚下的密林深处，故得名少林寺。在公元527年，少林寺迎来了一位传奇的人物——印度的菩提达摩，他在五乳峰下面壁9年，创立了中国禅宗，由此使少林成为禅宗第一祖庭。1500年来，少林寺以独特的禅宗文化吸引着四方民众。

　　早晨9点已是游人如织

　　从登封市区一直往北，车行十多公里来到少室山下，迎面宽敞的广场上有一个高大的牌楼，上书“嵩山少林”四个大字，这算是少林景区的入口。从大门向西，顺着河边的一条柏油路往里走，林木越发茂盛起来。转过一座小石桥，游人聚集处即是少林寺山门，康熙皇帝手书的“少林寺”匾额悬挂于山门之上。

　　从山门往南看，一座大山横在眼前，当地人说，这就是少室山，山门正对的山峰叫望洛峰，它就像一尊卧佛。

　　在山门前的小台阶上，游客们摆出各种的“武姿”拍照留念。不到9点，门外的游人已是络绎不绝了。

　　客堂的延硌法师说，寺庙的门槛可不能随意跨进去。中间不能走，因为那里是皇帝走的地方。走两边也有规矩，走哪边迈哪条腿，这样进出的游人会面对着对方。

　　山门的神龛后面立着韦驮的木雕像，他是少林寺的护院神，神棒在握，棒尖向下，这表明了少林是座子孙庙，不挂长单(如神棒横卧，或棒尖往上，说明寺院是十方丛林，这种寺庙不能收徒)。

　　东侧吃素斋的欢喜地与西侧少林药局隔路相对。向北延伸的条石小道已被踩得光滑如镜，两侧林立的石碑成为海内外武学流派认祖归宗的鉴证。

　　“少林有松柏，一千五百载，枝叶飘动处，自有禅方来。”石碑间的古树虽历千年，却依然枝繁叶茂。其中，一株少林寺内树龄最长的银杏树，民间称它为公孙树、长寿树，每到春秋，总是最先发芽，最先落叶。

　　仔细观察，每一株古树上，都有历代武僧练习绝技二指禅时留下的小洞，有的树上有几个，有的多达数十个。

　　民国初少林曾毁于军阀大火

　　古寺的第二座大殿就是天王殿，少林的天王殿与众不同，它与山门同样是三个门。延硌法师说，少林寺最初的山门其实是天王殿，只是到清雍正十三年寺院得到皇家恩宠扩建，扩建后不但建筑面积达到了100多亩，山门也移到了南边。

　　天王殿的门额上，一块“天下第一祖庭”牌匾是由乾隆皇帝所题。仔细看会发现这块牌匾比较新，那是因为老匾和大部分明清的建筑已在1928年军阀石友三的一把大火中烧掉了，30多天的大火，让千年古寺仅存下立雪亭和西方圣人殿了。

　　穿过天王殿，就能看到少林寺的中心建筑大雄宝殿，在两殿之间松柏苍翠，西侧的几块大唐碑，碑首的皇家诏书中有李世民的草体签名。

　　“海内灵岳，莫如嵩山，山中道场，子为圣殿。”碑文中留下了唐王对少林的评价。另一块唐碑还记录着十三棍僧救唐王太宗李世民的故事。

　　一张三人合抱的石刻图吸引了不少游客。原来这就是佛道儒三教合一的混元三教九流图赞，也称一团和气图。延硌法师介绍，据说这是朱元璋第十三子所绘，图中两个老者一儒一道相互交抱合而为佛，说明了三教不分，宗教共存，相互包容，源于同根的道理。

　　大雄宝殿殿内供奉着释迦牟尼、阿弥陀佛、药师佛的神像，屏墙后面悬塑观音像，两侧有十八罗汉侍立。

　　宝殿之后，又有藏经阁，这是寺僧藏经说法的场所。殿前甬道有明万历年间铸造的大铁锅一口，直径1.8米，重约650公斤。藏经阁的东南面是禅房，是僧人参禅打坐的地方，对面的西禅房，则是负责接待宾客的堂室。

　　少林处处皆禅意

　　过了禅堂便来到方丈室，方丈起居与理事都在这里。乾隆曾西渡洛水至少林寺，即宿于此，所以，人们也称这里为“皇庭”。室内有1980年日本赠送的铜质达摩像。东侧放置的是弥勒佛铜像，墙上挂有“佛门八大僧图”、“达摩一苇渡江图”。达摩亭在方丈室后，是一座单檐庑殿式建筑，相传是二祖慧可立候达摩、雪地断臂之所。

　　从立雪亭再往北走就是西方圣人殿了，它原名千佛殿，面积达几百平方米，是寺内现存最大的殿宇。这座清代武僧的练功房，如今已显得有些破旧。从虚掩的门缝里，可以看到满墙的壁画，满地的陷坑。

　　走到这里，已是现今少林主体建筑的全部了，以中轴线布局，前后七进的殿宇，只是石友三火烧少林寺前的五分之一。

　　不过在主体建筑的两侧还有很多僧人的寮房、练功房，300多名僧众就住在那里，晨钟暮鼓，念经、打坐……

　　在少林寺外，西面不远处就是国内现存最大的塔林。这些古塔是历代少林寺和尚的墓塔，共计230余座，占地面积约2.1万平方米。少林寺塔林入选世界纪录协会世界最大古塔建筑群，是古塔建筑群世界之最。

　　陪同我游览的延硌法师说，少林寺僧人的一言一行皆是修行。站、行、坐、卧皆有规矩。有些人会问，多看书多念经就行了，何必打坐呢？可我们会反问，你连自己的言行举止都管不好，还能参什么禅？

　　“在少林寺，随便找个僧人都会武功，不过寺内有规定，武功是不能随意外露的。”延硌说。当记者请他展示一下时，他很犹豫，直至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，才打了一套大洪拳，真是虎虎生风。延硌却说，我现在主要是参禅了，很久不练手生了。他告诉我，少林拳术有18种，现在经常练的有12种，像大小洪拳、螳螂拳等，人们经常听说的“易筋经”、“洗髓经”就不是一般武僧能练的。可少林拳中最厉害的是“心意把”，这是一种实战拳术，招招致命，是不外传的看家功夫。

　　补白

　　电影《少林寺》误传之处

　　30多年前，一部电影《少林寺》让少林寺这座千年古刹以及少林功夫闻名海内外，但电影也因此留下了三大误传。

　　其一，“酒肉穿肠过，佛祖心中留。”并非少林武僧所说，而是出自灵隐寺的济公和尚之口。在少林寺，从来也没有，而且也不允许僧人吃肉。

　　其二，少林寺最北侧的西方圣人殿中的壁画为明代所画，唐代僧人是看不到了。

　　其三，圣人殿中地面石砖上深浅不一的脚坑是清代僧人练武时留下的，大约有4行共48个。

　　典型的少林僧人

　　禅、武、医，可谓少林三绝技，在少林，上至方丈，下到六七岁的小沙弥，都要参禅、习武、学医。这是他们每天的功课，勤学不辍，他们耐守着寂寞和清贫。修行是他们一辈子的追求……

　　禅僧延政是香港大学研究生

　　“延政是方丈给我起的法号：政者不问政治……”延政自我介绍。28岁的延政是少林寺培养出来的高材生，他毕业于香港大学，是宗教系佛学专业的研究生，现在已申请攻读博士，如果顺利的话，明年他还要再赴香港上学。

　　“这都要感谢少林寺。在这里很注重人才的培养。除了我之外，至少有50名僧人远赴各地进修，在美国、英国、新加坡、日本都有中国少林寺的留学生……”延政说。

　　延政是安徽阜阳人，从小就喜欢佛教文化，也和两个哥哥习武强身。高中毕业后，考上阜阳师院，上大一时他出家为僧了。“对于别人，可能是因为这样，或那样的事才会出家，但我不完全是，我喜欢这种生活。在寺院里我很快乐。”

　　延政说，他刚到少林时，不是参禅，而是冲着少林武术来的。但他也没有想到，少林寺会选派他去留学。他顺利地考上了新加坡的佛学院。在海外的学习，他并不感到孤独，每天坚持着诵经，还时常到健身房去打打拳。“每次打拳，都会有很多的围观者，他们喜欢看少林功夫。”

　　5年的学习，他拿到了一个二等学士学位，雅思考试也得了6.5分，之后顺利地被香港大学宗教系佛学专业录取，开始读硕士。

　　“在港大佛学专业有100多名学生，大陆来的僧人只有三个。我不但学习佛学，还学逻辑学、社会学、管理制度等，学习内容都很务实。”去年，延政毕业了，拿到了一等学位，现在读博士的导师都找好了，就等着通知入学了。未来的学习将更加深入，还要学习梵文。谈到未来，延政说，”我没忘记我是个僧人，在学校一切起居尽量以一个僧人的标准来做。学成之后，我还是要回到寺院，但具体做什么，要看方丈的安排。”

　　“大约是9月6日，我要去印度开一个大会，全世界各国的僧人有200余人参加，中国的僧人代表大约只七八位，我代表少林寺去，这让我感到很荣幸。”

　　在近一个小时的交谈中，延政会不时地蹦出几句英语，自然、流利，他是新一代僧人的代表。

　　苦僧延勇曾夺禅机辩论冠军

　　“勇者，大善至勇，这是师傅的话。我从小被一位修道者带到深山学艺，父母的样子已记不清了，到了少林，释永信方丈给我起了名字，办了身份证。在我的眼中，师傅就像父母一样。”延勇，这位苦行20余年的青年僧人，在说到父母时，眼帘低垂。

　　清晨6点多，少室山顶泛起的霞光刚刚照到少林寺，僧人们早已做完了早课。在藏经阁前的石台上，延勇正在打坐。宽大的灰布僧衣裹着他瘦小的身子。若不是亲眼看到他坐禅，站桩。很难想像他是僧人，一名有着高深武功的僧人。

　　“我从五六岁时，被人带离家乡，现在只是对家乡云南有一点点印象了。在深山练武学艺时，结草房、住山洞，吃过了常人没有受过的苦。”延勇说。

　　14岁那年的初冬，师父突然对我说，你去少林寺吧！那是你该去的地方。从小就没有违背过师命的延勇只问了问少林寺的方向，穿了件单衣就上路。一路上，延勇是吃百家饭走过来的。到了少林寺的山下，他晕倒了，是释永信师父和寺庙里的僧人们救了他。身体稍好一点后，他被安排在后山的一处寺院参修。一年后，又云游去了终南山，在那里一呆就是六年，在山洞里做苦行僧，过起了隐士的生活。“我喜欢云游，遍访名山大川，与武林高手过招，与奇人异士交往。”延勇说。

　　这些年，他去过武当山、崂山、庐山、泰山、青城山……他几乎走遍了。他曾经遇到过各种奇奇怪怪的异人。

　　“当我再回到少林时，干脆选择了后山一个山洞苦行。饿了吃野果，渴了喝山泉。我苦行修禅有两种方式，一种是漫山游走，放声而歌，在放飞心灵中体悟；另一种是坐禅而思，有时一坐就是一天。”延勇说。

　　少时，延勇还喜博览群书，诸子百家、黄老、兵法、周易……他都读。10余年下来，他也多有心得。在第一届少林寺机锋·禅·辨上，初出茅庐就拿到了第一名。

　　“这要归功于我看了很多的书。”延勇说。

　　延勇很谦和，说到他在寺中的身份，只是说，我很平常，只是扫扫地而已。至于武功，已荒废了。但他抱拳站桩，金鸡独立，竟然纹丝不动，许久而气不长喘。

　　说到在家的父母时，延勇的头仰向天空，寻找着，“谁又不想自己的父母呢？但是我不后悔，这是我的担当。在寺庙里师父(释永信)就是我的父母了。”延勇说。

　　说到今后的理想，延勇面露微笑，“将来，我居一茅舍，读书、喝茶、会友。过一过往来无白丁的生活。”

　　在延勇的眼中，有一座高山，他要翻过去；在他的心中有一座庙，他要住在那里一辈子……

　　小武僧尚尚的一天

　　尚尚，今年才9岁，虽不是少林最小的僧人，但他已来少林5年了，已是一名小武僧了。

　　在少林寺西侧生活区，记者见到了尚尚坐在路边的梅花桩前托着两腮发愣，不知是想父母，还是想些其他什么。9岁的尚尚，瘦瘦的，身形像个五六岁的孩子。尚尚话很少，问一句，答半句，声音很低，不细听就听不清。

　　尚尚是安徽人，家里很困难，父母就把他送到少林学武，希望他有一天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武僧。

　　尚尚是寺院里的开心果，所有的人见了他都很喜欢。我跟尚尚约定，来日早晨陪他一天，看他一天干什么，而他则可以给我义务当导游。

　　次日的凌晨4点半，我赶到少林山门时，“■！■……”板声已经响起，僧人们要起床了。尚尚也不例外，简单的洗漱后，他们都穿上了大衣和青衣。

　　5点，钟鼓不断，晨钟偈起，身着“正装”的僧人们赶往大雄宝殿。大殿内灯火通明，法像庄严。尚尚站在僧人的最后一个，单薄的身子在灰布袈裟中显得更瘦小。他不时地用眼睛的余光瞟一瞟站在门外的人们。

　　早课大约要持续一个小时，快到6点时结束了。僧人们各自回房稍事休息，就要过堂(吃早饭)了。尚尚没有回寮房，而是和几位小师兄来到斋堂。为吃斋的居士摆好碗筷，然后静静地坐在后排等着。小武僧钱远振手拿木板，来到斋堂外的石台前，用力拍打石台，急促的板声召唤还没有来斋堂的僧人。大殿间手持碗筷的僧人听到板声加紧脚步。堂内响起了诵经声，钱远振抄起一个大木槌，举过头，击打吊在檐边的云板。

　　主持的僧人用一个小木勺挑出一团米饭，走出殿外，放到一个石台上。延勇说，这叫施食台，过堂前诵经是敬佛，这第一团米饭放到施食台上是送给鬼神吃的，然后才是僧人吃。诵经声停下来，僧人和居士们开始用斋饭。斋堂内静无声息，几名年轻僧人添饭，添菜。用过斋饭的僧人和居士悄悄退出去，不惊动任何人。

　　早就吃完的尚尚并没有离开大殿，而是坐在长条椅上等着什么。大约6点半，所有的僧人都过堂完毕，斋堂的桌上和地上，很少有掉落的饭菜，因为寺里不许浪费。七八个小僧开始打扫斋堂。尚尚拿起一个大簸箕跟着师兄的屁股后面，把扫成一堆的垃圾撮到簸箕中。然后，到进堂外的垃圾桶内。尚尚很爱干净，不小心蹭到僧袍上的泥点儿，他也会尽力擦干净。

　　打扫干净斋堂，尚尚的日常工作就完成了。接下来，他可自由支配时间。尚尚回到房间休息一会后，又来到寺院的东侧路边，踢腿、压腿。他用手一扳，就把脚踢到头顶，一个朝天登，然后下腰来了个横叉，很轻松，看到记者拍照，他停了一会儿。问：行了吗？然后好奇地凑到跟前看照片。

　　尚尚说，中午过堂后，他还要打扫卫生，倒垃圾。这是他的工作，寺庙里每个人都不会闲着。

　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，中午用过了斋饭，尚尚要午休一个小时。到下午两点就要练习武术了。尚尚虽然在寺里呆了5年，但练的还是基本功。“我很想练拳脚的套路了，可师兄说了，基本功不扎实，练不好别的，更别提绝技了。”

　　在寺庙里，禅修的僧人一般不吃晚饭，一天两餐是很正常的事。晚餐被称做药食，武僧是可以吃的。

　　尚尚说，每天吃的饭菜差不多，米饭、馒头是主食，土豆、豆角是蔬菜，还外带有豆腐。这几年，寺里的早堂还增加了牛奶。

　　“每天都能吃得饱吗？”

　　面对问题，尚尚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
　　在少林寺里，尚尚领我去了课堂、香堂和禅堂，不管到哪，多是用手一指，话不多说一句。提到他父母时，他的话更少了，只是说父母有时会到寺里看他，还给他买了个手机。本想把给他拍的照片传给他，但他的手机不能下载微信，收不到照片。尚尚索性扒着记者的手机，翻看了好几遍他练武的照片，并对自己的形象很满意。

　　晚上7点多，尚尚突然不见了。找了10多分钟，才在戒堂里看到他，他还是跟在僧人的队尾。这一天晚上，他要听高僧法宝讲课。“你识字吗？能念几部经书了，听得懂课的内容吗？”面对着一连串的问题，尚尚低着头，只说了一句，我认字。然后，就用手抓他的脚腕，僧袍下，蚊子叮咬后起了一个大又红的包，一位师兄心疼地提醒他明天要到药局看看。

　　开始讲课了，尚尚淹没在满殿的僧众中……

　　晚上10点，练过基本功的尚尚和所有的僧人，在暮鼓声后进入了梦香。

　　次日的凌晨，在大雄宝殿又看到了他的身影，还是那样的瘦小。早课后，他依然拿着簸箕去撮垃圾，倒垃圾……

　　补白

　　寺外人眼中的少林寺

　　在少林寺院外的小吃店上，边吃着饼，边与摊主小梅聊起了少林寺。小梅是当地人，才21岁。今年他和邻居一起承包了这个小吃店，一年要60万元承包费。小梅说，因为靠着少林寺，游客多，应该不会赔本，但能赚多少，说不好。

　　少林寺名声在外，来这里的游人也很多，小店的生意也很好。小梅每天做鸡蛋饼，5元一张，一天做100多张，好的时候到下午5点多就卖光了。即便生意清淡时，也能卖掉几十张。

　　“这当然是少林寺带来的好处。”小梅说。

　　谈起少林寺上市，办足球学校。小梅说，都是传言吧！少林寺有点冤，这些与少林寺一点关系都没有。因为少林寺除了寺院和塔林，其他景区都不归它管。

　　在小梅眼中，少林寺以及僧人还是挺好的。

　　“毕竟是名山古刹，不会差到哪。只是影响大了，树大招风是正常的。”小梅说。

　　不但是小梅这样认为，当地人都会以少林自豪。就说当地的武校，虽然与少林寺一点关系都没有，但都打上了少林的标志。据不完全的统计，周边的武校有6万多学员，带动了整个地区的经济。

　　就连出租司机也尝到了少林寺的好处。从登封市区到少林寺，官价是30元；从登封到郑州，从登封到洛阳，官价都是300元。

　　出租司机老孙说，我就拉少林寺到市区的活儿，一个月能赶上送郑州、洛阳的几次。月收入都在万元以上。